三毛的最后一封信 第一部分 从北极熊到玩具小熊

时间:2019/7/6 0:04:27 来源:我爱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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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份藏在心底纯真的热情,让三毛和我期待一起去旅行,虽然这个心愿早已不可能再完成了。可是我此刻忽然发现,她走了之后,我似乎才真正开始掏心挖肺地去旅行。

    我竟然会像代替自己母亲去完成心愿一样的,去帮三毛继续走完她没有看完的世界。首先,要替她走过的就是“万里长城”。

    因为三毛曾告诉我:在她的375个箱子里,荷西与她分享了其中两百个属于世界和国际的箱子,但是她一直都遗憾荷西不懂中文,无法走进她另外一百多个属于中国的箱子,而万里长城就是串连这一百多个中国的箱子里最重要的龙脉。三毛过世之后,我多次登上了长城,就在思绪纵横古今的当下,为她吟咏出了这一首歌。

    三毛不只向往万里长城,醉心中华历史文化,其实她对于沙俄文学和音乐艺术的兴趣、造诣也相当的深厚,只可惜她一生都没有去过前苏联。特别在三毛过世的1991年年初,她当然也来不及看见,就在同年年底前苏联最后正式解体。因此不论是“独联体”还是“俄罗斯”,她都一直好奇地想知道,“欧俄”的那一个“天鹅湖”是如何激发柴可夫斯基写出了动人的芭蕾舞剧;至于,位在西伯利亚这“亚俄”另一头,汉朝苏武曾被羁留牧羊的“北海”,又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贝加尔湖”呢?就让我来告诉她吧……

    西伯利亚大铁路在广阔的原野上划起一道长长的烟雾,它联结着这片安加拉古陆块上一个个沉睡的城市。

    脑海里叠印的景象,竟在这失眠的夜里交响着另一个同样夜雨敲窗的晚上。几十个小时在窗外晃过的城市有名抑无名,翻搅得岂止于心中的已知与未知。这一刻我才从汽车换上了火车,自乌兰巴托(UlaanBaatar)横冲直撞地奔上西伯利亚大草原。我盯着手中握着的玩具小熊,忽然感到,此刻这个没生命的玩偶正在万籁俱寂的子夜,像东方特快车一样,连接着两个阴阳时空里一份相知相惜的友谊。虽然,现在我与三毛的时空突然崩裂成了两个生死阻隔的世界。

    三毛说过,当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就会买一只玩具小熊——因为那副逗趣可人的模样总会让人忘记忧愁,也因为握着小熊其实心里就重拾了童少的真纯与浪漫。难怪,每个可爱的人她都称呼他们为“小熊”。

    不知何时开始,我也这么顽童般地染上了这不算好、也坏不到哪里去的“习惯”──沿途我已经不知买了几只小熊了,而它们的老家都是在这个民生物资极为匮乏的俄罗斯。

    此刻我的手中、身旁岂不拥有着好几个稚嫩率真的“童年”呢?民生物资的匮乏正像苦寒,从外蒙首府一直向苏联更北的伊尔库茨克(Irkutsk)、布拉茨克(Bratsk),顺着安加拉河(Angara)延伸着。冻原上狂野的朔风嘶吼肆虐得像个独裁的暴君,它有时比起过去那个延续了74年的政权还要蛮横跋扈。

    一千多年前住在这里的,没有金发碧眼的孩子,没有畸形的“美金店”,而是在一大片西汉帝国与匈奴王朝辗转征战的漠野上,曾有一个被游牧文化与农业社会冲突中牺牲的古人──苏武,那是一段汉朝使者羁留异邦19年的真实历史悲剧。千古恩恩怨怨都在这昔称“北海”的贝加尔湖附近上演过,此刻的我乘着铁马似的火车划过同样的一座历史舞台,自当感受更多的悲壮与凄凉。

    哼起“以文会友”,我曾写给她的那些新诗歌词,不知身在比西伯利亚更寂寞冷清的黄泉路上的三毛有没有带去?但我还是可以终其一生,放肆地为她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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