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的最后一封信 第一部分 三毛与我的“小熊”生死之约

时间:2019/6/30 0:04:09 来源:我爱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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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直到三毛过世的前三天她还打电话跟我叮咛:“我上次差点死在西藏,现在马上又要开刀,记得,如果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帮我抱到真正的‘小熊’,我实在太爱它们了!如果你能真帮我抱到一只大的‘母老虎’更好,我属‘羊’,就算死了也不能‘羊入虎口’,只有靠你这个属‘猪’的,去‘扮猪吃老虎’!”

    三毛真的是一位充满爱的女人,在我们的谈话中她不止十次跟我说:要做一个巨大的“绒毛小熊拥抱机器”放在台北市的街头,旁边有一个十元的投币孔,今天谁的心情不好都可以简单快速地投个小钱接受小熊的热情拥抱,一定马上就能开心得到那种有如“泰迪小熊”(TeddyBear)陪伴欧美孩童,度过人生悲欢岁月的爱与祝福。

    言谈中我感受得到一个文人内心亘古的孤独,我们也终究来不及把她的构想申请列入台北政党轮替的市政基础建设项目里,她就早已匆匆地走了。我不知道在我们相识相知的1990那一年之间,曾几何时三毛开始不再喊我的名字“澔平”,而直接称呼我为“小熊”;我们也会彼此相赠玩具小熊,9月她给了我一只她口中最心爱的“棕色小熊”去英国利兹留学,同年底我也从英国带了一只“白色小熊”送到她荣总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仿佛被她默默赋予了一种不言可喻又至死不渝的神奇使命,因为我不但在随后的20年里,一口气连续只身自助旅行了全世界一百八十多个国家,即便在她死后的当年开始,我就懵懵懂懂地重走了她笔下的世界,从西班牙、加纳利陆续接力似的跑到了撒哈拉沙漠的前西班牙属地拉庸,还曾在沿途跟她所有知交的中国人、西班牙人都结交成为我的好朋友。

    每次展读三毛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时,我都依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年少迷惘,分不清在这流逝的20年光阴河流里我所做过的许多事,到底是因着一个好友的约定,还是单纯只为了自己好奇探险的心情驱使──就像三毛第一次见面就说,我是个“跳跃的种子”。

    这真是一份写了20年的功课。其实我并不想交“成绩单”,但是走笔至此自己才惊讶地发现:我和三毛所谓的“生死之约”竟像一种“预约催眠”的指令,如果不是这些照片影像历历在目,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像金曲奖盲人歌王萧煌奇的那首歌《你是我的眼》──帮三毛一个也没漏掉的,不但去“看”了,也都一一奇幻地去亲身参与经历了,竟然最后还组成了现在别人眼中所谓“眭澔平奇幻的人生”呐!

    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奇幻”,倒是我和三毛不成文的“生死之约”实在奇幻。在她过世后为了纪念她,我与音乐人谭健常、小轩合作了纪念三毛的音乐专辑《飞梦天涯》,这是我演唱的第一张唱片,为我得到了第五届金曲奖最佳流行音乐新人奖,9年后又得到了第十四届金曲奖非流行音乐的最佳专辑制作人奖──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用音乐、文学加上旅行,延续了三毛从《橄榄树》到《梦田》的创作历程。

    “生死之约”可以有很多种,有的靠着不必言喻的默契,有的依照彼此明确的约定。那么,我与三毛所谓的“生死之约”应该算是哪一种呢?其实,不必拘泥形式,这一次何妨暂时由我来客串扮演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主角老萝丝,多年之后重游海难失事的地点,把二十年来我为三毛所完成的这份旅行“小小成绩单”,当做是那串“海洋之心”的美钻一般,踏上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人生半百的分水岭上,向下丢去这人生洪涛幻变的大海以悼祭故友──这也算是永远珍惜感念我与亿万读者所曾经共同相知相惜的一位年少挚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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